阮舒想过很多可能，可唯独没想到，宣传片被人偷换成了霆舒集团旗下工厂偷工减料的证据。

  她能确定，这才是顾意的手段。

  可这些证据，根本让她无从否认。

  她甚至不知道，霆舒和舒意时尚的产品，是不是真的被偷工减料了。

  现场已经哗然，可却比不上网络上观看的观众。

  “不是吧，用12k换掉18k金？”

  “这不是欺诈吗！”

  “亏我之前还那么相信阮舒，就是骗子！”

  “没错，骗子！不好好做设计做产品，到处营销炒作炒绯闻！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抹黑话术，铺天盖地而来。

  阮舒赶紧让席安和时岚疏散在场嘉宾。

  这场发布会，到底是她输了。

  发布会散场，席安带着物料先赶回公司。

  阮舒还站在已经变得破败的场地发呆。

  “还好吗？”陆景盛突然出现在她身后。

  “有点累了。”阮舒仿佛回过神了一样，“没想到，防备了这么多，到最后输在了自己内部。”

  陆景盛递给她一瓶水，“每个人都会出错，每个公司在经营过程中也都会犯错。错了，改正就好。”

  阮舒疑惑的看着他，“全网直播，所有人都看着，还有改的可能吗？”

  陆景盛语气淡淡，似乎并没把事情太放心上的样子。

  “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，当你犯错了，所有人都会知道，都做见证。”

  “无论你再做什么，你曾经犯过的错都会被拿出来说嘴。”

  “可是这样，我们就不改了吗？”

  他看向阮舒，“犯错的意义是让人进步，况且，犯错误的人不是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