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昊微微一怔，道：“朕记得木质雕版用的木头，不是黄松木，而是梨木或者枣木？”
卢班钻研过印刷术，点头道：“皇上，好记性。黄松木的木质太粗，而且在中原并不常见，不适合做雕版。”
秦昊皱眉：“如此说来，司礼监之中，不应该有黄松木？”
卢班点头：“没错。”
秦昊摸着下巴：“这就奇怪了。司礼监内，不该有黄松木。崔公公临死前，又为什么会在手中攥了一块黄松木？”
“卢班，你再看看，这黄松木还有什么特殊之处？”
卢班将黄松木碎片拿在手里，端详了许久，又放在鼻前嗅了嗅，神色有些古怪。
他拿出一把小刀，将黄松木切下一块，用烛火点燃。
轰！
黄松木见火就燃，火苗子窜了三尺高，差点把卢班的眉毛燎去半截。
“果然...”
卢班口中喃喃：“这黄松木，泡过油，才会燃烧的如此剧烈。”
秦昊一怔，问道：“泡油？”
卢班点头道：“黄松木本来就富含油脂，易于燃烧。臣本来还以为，有人拿黄松木做雕版，才会泡油，让木质更加细腻绵密。”
“可是，黄松木的木质，本来就不适合做雕版...”
“臣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。”
“就是司礼监，以次充好，用黄松木代替梨木枣木，来制造雕版？”
“但这也不对啊！”
“臣刚刚说过，黄松木在中原并不常见。”
“梨木枣木却是烂大街，到处都是。”
“论价值，黄松木运在梨木枣木之上...”
“皇上，臣也糊涂了。”
秦昊的瞳孔一缩，问道：“黄松木的产地在什么地方？”
卢班答道：“北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