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回王府的马车时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。马车四角挂了琉璃灯，也只能照亮不远的一块区域。

  慕染用手撑着脸颊，看着车窗外：“哎？”

  “怎么了？”司烨寒将媳妇揽入怀里，让慕染靠着自己的胸膛。

  “这街上……跟平时不大一样呢……”慕染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才道，“街上比平时黑，巡逻的人也要多些。”

  皇都的主要街道，用气死风灯照亮，京兆府有专人负责添换灯油。这条蘩楼到云亲王府的长街，平日可是亮堂堂的。今天，却昏昏暗暗的。要不是车上有灯照亮，估计一米之外人畜难分。

  “嗯。”司烨寒不置可否地点点头。

  “感觉不大好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”慕染挠挠下巴。

  “不用担心，马上就到家了。”司烨寒稍稍收紧了怀中的人儿。

  “哦。”慕染倒是不大担心自己和司烨寒，实在有什么危险，也可以随时进空间避难。

  就是国公府那边，外祖母和外祖父都上了年纪，不要受到惊吓才好。

  慕染见司烨寒一脸淡然：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？”

  “跳梁小丑闹事罢了。”司烨寒扶着慕染下了马车。

  两人正要进府，便听到哒哒的马蹄声。拜玲珑小可爱所赐，慕染现在的夜视能力也是杠杠的——远远便看到，表哥苏游身着轻甲策马而来。

  两人等着苏游来到近前，慕染连忙询问：“四表哥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？”

  “没事的，只是皇都今夜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