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烨寒眼眸微眯，之前茶楼那边的窗子都是关着的，大概是为了看烟花，现在基本都打开了。其中一扇里面正是老五和那雪女，那平日精神不济连宫宴都不怎么参加的五皇子，今日看起来倒是精神头不错。

  司烨寒冲暗处打了个手势，就有一道暗影从对面屋顶跃下，潜入茶楼之中，慕染看得目瞪口呆。

  “不用管他们，看你的烟花吧。”司烨寒把王妃的小脑袋转向烟花。

  “哼，本来就是我的烟花，他们都是沾了我的光呢。”慕染仰起骄傲的小下巴。

  “对对对，爱妃所言极是。”司烨寒笑着摇摇头，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。

  “其实，那五皇子看起来有些古怪。”慕染小声咕哝。

  “怎么说？”司烨寒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。

  “按理说，常年被病痛磋磨的人，不自暴自弃生无可恋就不错了。就算心性再坚韧，眼眸中也应该是沉寂的，淡泊的。”慕染想了想才说，“五皇子眼神太过精明锐利，看起来有一种……怎么说呢……像是一切尽在掌控的优越感。嗯，就是这种感觉。”

  司烨寒将目光落在五皇子所在的地方，小丫头说的没错。老五看着身体是瘦削孱弱些，但精神确实不错。即使病了这么多年，所有人都知道他身子不好，也从未有过病重不治的言论，这确实有点儿意思了。

  慕染打了个哈欠：“我困了，咱们回去吧。”

  “好，为夫抱你回去。”司烨寒笑着说。

  “我要背着。”